蜀兔子

所有补档,发不出的请走🧣同名id蜀兔子(长篇只写原创,短篇134、铠约、晴博少量产出)

【铠约/龙雀】我拆了我和老婆的cp(004)

★神明啊,到底要怎么做,你才能把他还给我?


004.曲误(四)


木兰等人从安庆堂出来,天差不多快黑了。


快到巡逻的时辰了,木兰带着玄策在巷口同几人分别,便去与巡逻小队汇合。


营地食材告急,正好今日得空,守约便顺道去取些食材应急。铠与他一道。


因为这几日城里不断死人,四处人心惶惶,以往县城晚间还有夜市,可这几日天还没黑,街上的商户就早早关上了门。


也是守约常来采购食材,取菜那家商户不想得罪这位主顾,才冒着风险给他留了道门。


“你若再不来,我可就要关门了……”菜老板边吩咐着伙计上门板,边叹气,“最近城里闹人命,我们这生意也不好做!”


守约安慰道:“放心吧,花将军既然接手了这件事,很快便会有眉目的。”


“但愿吧。”


……


守约携着捆好的菜,便到与铠相约的地方等待,刚走到巷口,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冲着自己喊“陵光”。


他一愣,继续往前走,那声音再次响起。


“陵光。”


这回守约能够确认这个声音是在叫自己。他回头,便见身后一个身姿翩然的白衣男子,手中提着酒葫芦,仰饮一口,抹去唇角酒渍,每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的风流潇洒。


“阁下认识我?”


他微醺着凤眸,看向守约,忽而露出抹惹眼的笑:“抱歉,认错人了。”


守约微微蹙了一下眉头,转身离开。


男子凝着守约的背影,眯起眼睛:“不记得了吗……”


……


铠抱着米面回到相约之地,正看见守约盯着虚空发呆。


他上前,低声唤道:“守约?”


守约浑身一颤,抬头见是铠,愣道:“阿铠……”


铠蹙眉:“怎么了,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

守约摇头:“没什么,就是最近老是遇见怪人,刚才有个醉汉叫住我,却喊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。”


铠望着他,没有说话。


守约深吐纳口气,像是要将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赶出去,随后向铠笑道: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

“好。”


……


夜幕很快降临,今夜有月,透过云层露出苍白的光辉。


这样的月让人感觉透骨生凉。


木兰同玄策一道巡逻,因不放心玄策独自一人,故而木兰并未将队伍分开。


这倒苦了玄策。


小队巡了一个时辰的街,差不多走完了所有街道,因为膳间多喝几碗汤,玄策这时感觉有些尿急。


他夹着腿,以颇有些滑稽的姿势走到木兰面前:“队长我可不可以去解个手?”


木兰看了眼天上的弯月,不耐烦道:“要去赶紧去!”


玄策如蒙大赦地奔将出去,寻了个僻静的小树林,解开裤子。


解决完后,玄策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,脚步也变得轻快,他正打算回去同木兰汇合,突然林子后面传来一阵清幽低古的琴声。


仿若古寺传来的钟声,飘渺神秘,带着诱人心魄的力量。


玄策的目光渐渐混沌,人也失魂落魄地循着琴声传来的方向缓缓走去。


漆黑的林间,隐匿着非人的目光,正贪婪地注视着靠近的玄策。


一步一步,随着月光被密匝的枝叶遮住,一股浓郁恶臭的黑气犹如触手向玄策伸去。


地上渗出鲜红的血液,蔓延上玄策的脚腕。


瞬息之间,原本黑漆的林间闪过一道银光,那触到玄策眉心的黑气,突然齐齐横断四散开来。


林间暗处传来一声非人的哀嚎,黑气如游蛇以极快的速度缩回。


李白跳下树,正好落在玄策身前,他掐诀念了句咒,一声清鸣响起,闪烁着光芒的长剑利落回鞘。


李白饮了口酒,目光注视着林中暗处,那里传来呼哧呼哧的声响,带着不甘,像野兽又像某种更为诡异的生物,随着时间慢慢流逝,声响逐渐变弱,最后完全消失,地上的血迹也重新渗回土壤。


李白转过身,玄策身子一晃,倒在他的怀里。


……


木兰左等右等,不见玄策回来,心中生出不安,便携着剑向方才玄策离开的地方寻过去。


刚走至一片僻静林子,忽然正前方窣窣响起来,密密的枝叶被分开,哗啦一声,从里走出一道白影。


木兰目光落到那白影怀中的人身上,掌心握紧剑,身上露出杀意,然而还未等她挥剑,那人急忙后退几步出声道:“诶,别误会,我可是这小子的救命恩人!”


木兰蹙紧眉头,怎肯轻此人的鬼话,又往前跨了一步。


为免一场大战,白影又连忙道:“你不信可带我回营,我认识你手下的苏烈将军,他可为替我担保。”


木兰眉头稍稍松开:“苏烈?”


……


天际露出淡淡的白。


院墙草丛沾满霜露,在半明半暗中点点发光。宛如天上的星辰栖宿在每一滴露水中。


守约听到消息便等在了营地门口,待木兰抱着玄策回来,见她身后跟着一位白衣男子,正是昨日见到的那人,不由一愣。


李白冲着守约招了招手,笑得灿烂:“小兄弟,昨日我们才见过,还记得吗?”


守约见他举止轻浮,没功夫同他说风凉话,上前从木兰怀里接过玄策,一言不发走回屋子。


李白尴尬地摸摸鼻子。


不久,苏烈把军医请了过来,一见李白在院中愣了一下。


花木兰见这情形,也晓得了李白不是扯谎。


如今玄策的安危最为紧要,苏烈不便与李白多做寒暄,路过他时微微点头示意,便带着军医走进屋子。


屋内燃着一豆灯,守约坐在玄策床边,握着玄策的手,垂着眸不言不语,周身散发着一股苍凉和凄苦。


苏烈上前低呼:“守约……”


守约浑身一僵,这才回过神来,松开玄策的手起身退至一旁。


军医上前诊脉,诊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,最后说了句让守约遍体生凉的话:“病邪深重,元气衰竭……此为绝脉,唉,准备后事吧。”


守约脑中轰隆一响,便觉脚下一软,险些站立不住,幸而苏烈就在一旁搀了他一把。


“不……恳请先生再看一看,玄策他……”


军医叹气摇了摇头,提着医箱走出屋子。


不自觉,泪水淌了下来,守约踉跄走到玄策身边,双目绝望地坐下。


铠在门外静静看了许久,转身离开。


檐下,李白抱剑注视着铠消失的背影,微微蹙起眉头。


……


高悬在空中的上弦月,已经往西移动了大半。


微枯的枝叶,包含露水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


男人瞪大双眼,瞳仁中倒映出可怖的影像,他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,脚踝处蔓延上粘稠腥臭的血水,渗进皮肤。


黑气将他团团包围,水蛭般附着在身上,吸食着属于活人的气息。


倏忽,一道银霜光芒乍现,携着席卷万千污浊的劲风,劈开黑暗。


黑暗中发出一声沉闷痛呼,黑气顿散,男人如木偶般僵硬倒地,铠神色无澜,静望着远处不寻常的黑暗。


月又往西挪移大半,点点清辉一寸寸驱散黑色,就在非人的存在即将暴露在月下时,倏忽,一道颀长的影子窜上屋檐,犹如飞燕轻巧穿过数重檐脊,跃入一条街巷。


铠紧追上去,宛如鬼魅牢牢锁在他身后。


天色渐白,鸡鸣声响。


前面的身影见甩不掉身后的人,堪堪停在长街的青石板上,转身看向来者。


月色清寒,那颀长身影,俨然便是安庆堂的师砚。


“为何紧追不舍?”


铠语气平平,不含一丝温度:“把玄策的魂魄交出来。”


师砚道:“我不想和长城守卫军的人为敌,只是那小鬼发现了我的秘密,我留不得他。”


“我会让他闭嘴。”


师砚仔细端凝着眼前这个青年,体内的妖魄却在相炙,如同遇上天敌畏缩在角落瑟瑟发抖,它们居然在害怕眼前这个青年。


这个叫铠的青年,究竟是什么身份……


师砚微微蹙起眉头:“你是怎么看出来的?”


他实在想不明白,眼前这个青年分明是个普通凡人,究竟是如何识破他的真身,又有何本事令他体内的妖魄如此惊惧。


“你妻子身上有死气,而你……”铠抬眸,在他眼中,师砚身后密密麻麻萦绕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妖鬼。


师砚震惊:“你早就知道,为什么?”


明明一开始就看出来,明明可以拆穿他,明明令他体内的妖魄如此惧怕……可为什么偏偏到现在才有所行动……


铠静静看着师砚:“只要你不碰他,你要做什么与我无关……”


“他?”师砚微愣,很快明白了什么,眼中出现动容,“原来……你跟我一样……”


铠没说话,他的神色依旧冷漠。


师砚向铠抛出一个小瓷瓶,铠抬手接住,师砚道:“这是那个小鬼的魂魄……希望你能信守承诺。”话语一落,点地跃上屋脊,很快消失在薄雾中。


……


守卫军营地,木兰苏烈还有伽罗都站在门外,脸上带着伤痛。


木兰望着神色戚然的众人,心想,自己身为长官,绝不能一味耽于悲痛,遂抹掉眼角泪水,正要命人去准备丧葬物品,突然发觉一向与守约关系最好的铠竟没在院中。


她有些微讶,正要开口询问,便见铠从外面进来,径直往守约所在的屋子走去。


屋内,守约靠在玄策床边,泪水润湿了褥子,身体不可抑制地微颤,直到身后伸来一只有力的手掌轻轻按在他肩上。


“守约……”守约一愣,将脸从臂弯抬起,铠示意他看看玄策,他呆呆顺着铠的视线转头,竟看见原本身体已经冰凉的玄策手指突然动了动。


“简直是神迹!”神医脸上又惊又喜,收回诊脉的手道,“玄策的脉又活了,待我给他开张养神的方子,好好修养几日,便能痊愈了。”


守约抹了抹脸上的泪渍,感激道:“多谢先生……”


军医笑道:“莫要客气,老夫也没帮什么忙。”说罢走到桌边写方子,守约欢喜的跟过去,不知说什么好,只偶尔回头端详床上的弟弟。


铠站在一旁,目光静静落在他身上。


屋外,木兰望着屋内的铠,眼中生出些许疑虑。


……


屋内一片漆黑,师砚推开房门,轻轻合上,缓步走到床边。


他在床旁墩子坐下,静静望着床上温婉的女子许久,微笑着伸手去理她鬓边的碎发。


指尖触碰到一片冰凉,师砚唇边的笑容僵住。


“看来普通凡人的精魂已不足以蕴养她的魂魄。”不知何时,窗边多出一道高挑身影,眼含谑笑睨着床上的女子。


师砚放在褥上的手渐渐握紧,冷声道:“明世隐,你来便是为了说这些风凉话?”


明世隐挑眉:“我来自然是为了帮你。”


师砚掌心握住璀璨灵光,随着相斥的神力灌入他体内,师砚体内的妖魄开始撕心裂肺的低吼,挣扎着想要从师砚体内涌出,却又被禁咒锢住。


他纹丝不动,即便额间淌出密汗,身上出现干裂纹路,也不曾放开掌中那缕随时可让他魂飞魄散的灵力。


明世隐冷眼觑着,依稀看见当年玉醴山上,青衣男子用刀自剥开胸膛取出心窍的景象。


何其相似?

  

何其悲哀?


……
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★今天有空加更一章,果然更《虚》会很有动力(。・ω・。)ノ♡期待评论

  

相信大家也看出来了,这节故事讲师砚和安贞,属于《虚之梦魇》的序章,埋了许多后面故事的伏笔和脉络,请大家耐心看下去(ノ_ _)ノ

  

铠约感情没有过渡,因为早就有了,所以只需要一个爆发点,那么这个点很快就会来了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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