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兔子

所有补档,发不出的请走🧣同名id蜀兔子(长篇只写原创,短篇134、铠约、晴博少量产出)

【铠约/龙雀】我拆了我和我老婆的cp(002)


预警:原皮铠vs原皮约+青龙vs朱雀


文/叶子

  

002.曲误(二)


今夜轮班,由苏烈和伽罗带领小队去城里巡逻。


适才木兰心情不佳,玄策不敢在她面前造次,等木兰一走,又端着碗追在守约屁股后面满院子跑。


守约实在是受不了,就趁着他回厨房添汤的功夫,溜出了营地。


他这个弟弟,幼年时与他走散,他对他心存愧意,后来重逢,便时时依着他顺着他。木兰怕守约这么惯着,迟早给他惯出跋扈的毛病,大些不好管教,所以每每出任务,都会将二者分开。


这回也不例外,苏烈安排巡逻班次,便把玄策与木兰排在了一起,他与伽罗一队,守约与铠一队。


苏烈这么安排,倒也不是心中有什么私心,只是铠向来性情寡淡,也只有好脾气的守约能与他相熟,经常与他协同作战。


说起铠,又是一段很长很长的令人唏嘘的往事。


铠原来名讳为何,从何而来,为何出现在萧索残破的楼兰旧城,无从知晓。


那日木兰带队出去护送商队,途径楼兰旧址,遭受到魔种的偷袭。


一番苦战后,魔种尽数被诛,几人也累得坐在沙丘旁气喘吁吁。


唯有细心的守约拖着疲惫的身体,四处搜寻有无装死伏击的魔种。


跨过尚且温热的尸体,仔细翻找,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窸窣动响,眼风挑去,正见一个黑色影子缓缓向他逼近,身影原是摇摇晃晃如同骷髅骨架般不堪一击,见到守约回头,顷刻又如离弦之箭猛冲过来。


垂死挣扎的野兽,往往最为危险,也最为难缠。


守约抽出腰间的短刀防御,心中却拿不准自己能否完好无损地防下这凶猛的突袭。


腥臭的劲风如针刺在脸上,瞬息停止,魔种尖利的爪牙僵硬地停在他肩侧,再靠近几寸就会抓破他的喉咙。


可是他已然没有机会,寒冷的银光在阳光下闪烁,魔种的胸膛自后被贯穿,鲜红滚烫的血顺着锋利的刀刃流淌下,滴落在守约手臂上,炙得他一颤。魔种身子一歪,倒了下去,激起不小沙尘。


方才救自己的那个人,背着日光,隐约能看见血迹斑驳的脸庞掩不住的俊美,只是极漂亮的瞳孔勾着一丝迷茫。


他像迷失的孩童,茫然地望着守约:“你……”话刚出口,噗通,毫无征兆,重重倒在地上。


守约愣在原地,刚才与这个男人对视的时候,自己脑子好像空白了片刻,等反应过来,已奔过去抱起地上的人。


气息很微弱,浑身伤痕,蓝色的衣袍被血洇湿又干涸,硬邦邦贴在身上。


究竟经历了什么……守约心中没由来生出一股痛楚。


……


男人没有名字,醒来便失去了所有的记忆。


守约见他可怜,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,便央求花木兰给他一个去处。


花木兰也不是铁石心肠,再加上她有恩必报的性子,于是动用了点人脉,给男人弄了户籍,更名为铠,让他入伍留在长城。


她本没必要让铠留在军中,可是见他身法矫健,刀法一流,心中生出爱才之心,还是把他留了下来。


到底来历不明,故而头两年,木兰对铠始终存有戒备之心,只是这两年相处下来,见他除了少言寡语,没别的异常,便也渐渐接纳了这个队员,偶尔会派些较为重要的军务交由他执行。


兴许是丢失记忆的缘故,铠素来沉默寡言,除了日常巡逻训练,并不爱与人交谈,常常一个人坐在长城墙下,掏出贴在胸口的吊坠盯着发呆。


铠的吊坠似被火燎过,焦黑一团看不出原本模样,只晓得是个圆形的木雕吊坠,但他十分爱惜。


记得有一回,城外商道的外邦商人遭到魔种袭击,军中收到求救信号,便派出木兰带领守卫军小队前去支援。


那回魔种来得凶猛,数量又多,木兰难得大意一回,没有带多少士兵,到了地方,同跟魔种交上手吃了不少亏,知道这么打下去对自己人没有好处,木兰一觅到商队,便立马下令撤退。


因为撤退时十分匆忙,商队的人慌慌张张落了不少东西,大家都是保命要紧,谁有功夫停下来捡那些玩意儿。


等整个小队终于将商队护送到安全的地方,木兰一清点人数,发现队里竟少了铠。


那时候木兰还没对铠完全放下戒心,一见铠没在队伍里,便以为他跑了,马上派出十几个士兵去追。


在军队里当逃兵是要挨棍子的,若是碰上战时,便是一刀砍头。木兰不容许自己手下有逃兵,或是别的什么。


守约并不相信铠会逃走,便跟着一起去,寻了许久没找到,最后又折回魔种伏击商队的林子,终于在林中看见被几十个魔种围攻的铠。


这群魔种通了些灵智,见铠支身一人,便散开围成一圈,一波接着一波以车轮战簇拥上去消耗铠的体力。


铠身法虽然了得,但在长久的消耗战中,身体还是显见变得滞重起来,有魔种看出他的变化,悄悄绕到他身后,突猛扑了上去。


守约站在远处射出了几箭,随着数声哀嚎,铠身后准备偷袭的几个身影一一倒在了地上。等到解决完所有魔种,铠这才单膝跪在地上,一手撑着刀,身体显露疲态。他并未急着平息微喘的呼吸,而是取出放在胸口的吊坠,极小心擦拭上面的血迹。


原来他冒着危险回来,是为了觅回不慎掉落的吊坠。


守约在远处看了许久,沉默着走过去将他从散乱的尸堆中扶起。铠低着头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握着手中的吊坠。


回到军营,木兰沉着脸罚了铠六十军棍。


受刑后禁食一日,不得命令者不允探望。


守约本想求情,却被苏烈拉住拦了下来。


……


六十军棍足以将人打得皮开肉绽,寻常人挨了这刑法,少说也得躺个十天半个月。


可铠受刑的时候,却连一声痛哼也没有发出。


兴许是看他还算有点大丈夫的气魄,木兰阴霾的脸色稍稍转晴,待士兵进帐来报,刑法已完,便挥手着人将铠抬回营帐。


夜半,帐外呼啸着风,他能感觉出帐篷在寒风中可怜的摇摇欲坠。


要下雨了。


帐内黑漆漆一片,没有点灯,忽然厚厚的帐帘外钻出半截身子。


铠惊异地望着来者,愣道:“守约?”


“嘘……”守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,猫着步蹲到铠卧着的铺旁,才压低声道,“我是偷偷来的,要是被木兰姐知道,我也是要被罚的。”


铠一直望着他,从怀里取出一团被蒸布包起来的饼。


守约笑道:“饿了一天,吃点东西。”知他身上有伤不便,又给他掰成几块塞到手里。


见他望着自己发呆,又催促了几声:“还不快吃,一会被发现,可就没得吃了!”


铠这才沉默的低下头,一口一口吃着手中的饼。


守约在他铺边坐下,取下腰间的一样东西道:“你吊坠的绳子断了,勉强戴着太短,我昨夜重新编了一条,给你系上好吗?”


他进食的动作一愣,转头看着守约手中的挂绳许久,才沉默着搁下饼,从胸襟处拿出吊坠。


守约不仅编了挂绳,还做了一个小香囊,大小刚刚合适,他接过吊坠放进去道:“吊坠装在里面,这样以后就不会弄脏了。”


也许是没想到守约会这么周到,铠愣了许久都没有接过香囊。


守约见他不动,想着可能是身上不便,就撑起身帮他把香囊挂上。


“重要的东西就要好好保护。”


铠一愣,怔怔摸了摸垂在胸口的吊坠。


守约望着他,眼中露出柔和的笑,尽管夜里看不清楚,但他总能感受到那股温暖。


就像那枚吊坠,隔着香囊隔着衣襟,滚烫地贴在他心口。


“我以后可以叫你阿铠吗?”声音掩着不易察觉的小心试探。


“……好。”


“阿铠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告诉我,我会尽自己全力帮你,不要像今天这样,好吗?”


他缄默了许久:“……好。”


帐外的风势渐渐小了下去,直至完全陷入寂静,片刻后,哗啦一声巨响,雨幕从天而降,豆大的雨滴打在篷顶哒哒作响。


雨水顺着缝隙滴落进来,守约望了望漏水的顶部,抹掉脸上的雨水,脱掉身上的外袍,给他给铠撑起一方小小的遮蔽风雨的天地。


铠怔怔望着头顶的衣袍,又望向他,守约笑着抬头听着雨声。


雨水越来越多,浸透衣料滴落在身上,带来寒意与潮意,铠望着那笑容,第一次感受到心跳原来可以这样鲜活。


失去记忆的人,没有过去,即便感到痛苦,也不知道为何而痛苦。


可那日,他似乎有了全新的感受。


像阴霾的天空,照射下一缕和煦日光,心中某个被冰封的地方正在慢慢融化。


……



  

  


叶子🍃:更新到此会恢复到一周一更,如果今明能写出来,那么明天会有一更,如果没有就下周更。一般更新时间是周五和周六(^^)/

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个故事的铠和约~ o(* ̄▽ ̄*)ブ

另外本节小故事的主角还没出来,我是不是太啰嗦了点……可都是很重要的线索,所以请大家耐心看下去≥﹏≤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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