蜀兔子

所有补档,发不出的请走🧣同名id蜀兔子(长篇只写原创,短篇134、铠约、晴博少量产出)

【铠约/龙雀】章台柳(22)

★正文倒数第二章,下章放个小彩蛋,跟《虚之梦魇》搞个联动凸(>皿<)凸

我最心水的铠哥,就要登场了!

★结局肯定是he,有番外,番外只发糖不发刀| ू•ૅω•́)ᵎᵎᵎ


文/叶子

  

第二十二章


“你可知道无忧尾蛱蝶?”


“无忧尾蛱蝶……那是北冥贤者的宝物,”像是想到什么,蛇姬笑道,“曾经奴也有一只,不过放走了。殿君想找回那段记忆?”


“不,那不重要。”


“是吗……”


……


“魔与神本不该强行交合,诞生出的孩子违背因果,究竟会产生怎样无可挽救的后果?”


黎族本就是神与魔结合诞生的种族。


附着驱魔法咒的天钩刺破肌肤,血珠“嘀嗒嘀嗒”落在地上。


她抬头,视线被血雾模糊。


一阵亮光乍显,铁链应声而碎。


她像断了线的风筝向前倒去,那个人接住了她。


她睁开眼,努力想看清他的模样。


但一切都显得那么徒劳,疲倦像海水淹没了她。
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
“因为你是魔种?”他将她拥入怀中,声音如同温泉浸入她的心,“我知道,你过得很辛苦,因为你是魔种,是个女人,但这本不该是你受的苦。”


“我会害了你!他们会利用我诋毁你攻击你!这是我犯下的错,不该由你来承担!”


“娜娑,”男子抱住奋力挣脱怀抱的女人,“我很庆幸,很庆幸能遇见你。”男子的手安抚地拍打着女子的后背,一直等到她安静下来,才轻轻帮她擦去泪水,笑道,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会保护你的。”


……


一纸休书。


娜娑捧着一纸休书,被趋出天宫。


“你只是一个低微的魔种,如何能配得上圣洁的天君?”


“若非你魔性难改,犯下罪孽,天君如何会受到非议?”


“骨子里透着邪恶的东西!”


娜娑望着纸上熟悉的字迹,有些怔忡,恍惚间,忆起昔日他在耳边的温言誓语。


神使的话她并未完全听入耳中,她知道,即便他让她离开,也绝不会命人说出这样伤人绝情的话。


是她魔性难改,害了他。他恨她,是应该的。可是他真的连最后一面都不肯见她了吗?


……


“记忆啊,是多么令人陶醉又痛苦的东西!”


蛇姬笑了笑。


远处晚霞染红了半边天。


“生命乃不可操纵之物,要令逝去的花朵重新绽放,就该付出同等的代价。”


“殿君,你的劫数本是死劫,天道要取走你的性命?又是谁给了你新生?”


“我并不喜欢猜谜。”凯因瞇起眼眸,语气变得冰冷,毫无波澜却令人毛骨悚然。


仿佛野兽发动攻击的前奏,一个畏惧死亡的人,在面临这样的境况,应当有所收敛。


可她并不害怕死亡。


蛇姬抬袖掩唇,娇媚轻笑:“殿君还是这般没有耐性!莫不是只有你那亲亲师父,方能换来你一刻怜香惜……”话语未落,便被凯因掐住脖子。


如同被刺中逆鳞,一向漫不经心的幽阎殿君,在看似平静的神色下,暗藏着滔天怒火。


就算他无时无刻不在否认百里守约对他的影响,但是百里守约对他的影响又无处不在。


他恼怒烦躁,最后化为森寒的杀意,竟用最原始的方式,取走蛇姬的性命。


强烈的窒息感,很快让蛇姬的脸涨得通红,她露出凄厉的笑,啞着嗓音道:“留不住逝去的亡魂……凯因,你跟我一样……都是……可怜虫……”


“亡魂”二字,似乎刺痛了凯因,他手一松,蛇姬摔在地上。


突然获得自由,蛇姬本能的开始汲取新鲜空气,喉咙异常发痒,她不断咳嗽,一直咳出眼泪,湿润了美丽的脸庞。


她抬起头。


夕阳西下,微红的光照射在神像上,有些刺眼。


“他们玉霄的人,总是这么自以为是,真是讨厌……”


泪水划过脸颊,渗透土壤。


蛇姬闭上眼睛,良久,颤颤巍巍站起身。


“酆都一向独立于天庭,在酆都冥河跋罗崖生长着一朵名为起灵花的神花。起灵花三千年一开花,是为生命之花,能令亡者复生,然而起灵花花开即凋谢,从未有人将它从跋罗崖摘下来过。二百年前,那个叫孟章的少年魂飞魄散后,陵光用自己的内丹合聚少年的残魂,化成魂珠。在将魂珠送入凡间转世后,他去了酆都,向酆都大帝讨起灵花。酆都大帝许诺,若是他能摘下起灵花,便将花赠于他。”


“后来,陵光在跋罗崖等了两百年,肉身消逝,只余一串残魂。所幸起灵花有灵,让陵光灵魂寄身其中,护住了他的魂魄,而陵光也得以取下起灵花。”


“往后的事,奴便不知道了。可是凯因,难道你就猜不出来?陵光取下起灵花后,会去哪里?”


他的魂魄连同起灵花,融进了凯因体内。


起灵花本是至洁之花,凯因平生杀孽太重,身体并不能容纳起灵花的灵气,所以守约才会日复一日抄录经卷洗涤凯因的杀孽。


“起灵花既为生命之花,自然也能修复元神。”


树叶簌簌落下,青色衣摆在风中猎猎作响,凯因抬起头,望着渐暗的天空。


“如此说来,天劫已过,我元神的伤势也得到了修复,天道再也奈何不了我。”


蛇姬一愣,她如何也想不到凯因是这副反应。


她以为他会像那个少年一般痴情,在得知所爱之人为自己消逝,总该动容才是。


还是说,魔当真天生薄情寡义,冷酷自私?


她还未想明白,忽然清风微起,凯因消失在了林中。


蛇姬捂住还在隐隐作痛的脖颈,看向斑驳的石像,喃喃自语:“陵光,你的选择,究竟是对还是错……”


……


蛇姬始终觉得不对。


她做了一千年的妖,临到头来,还是踌躇了。


在神像旁待了整整一个时辰,她望向身后看不清楚轮廓的神像,轻声问:“你希望我怎么做?”


许久,眉眼柔下去。


“对不起……”


……


张良收到口信赶到天界时,九重天上下一片血海,从一重天到南天门,神兵侍宸的尸体如蝼蚁般密密麻麻横躺一地。


张良心中一紧,忙飞往凌霄殿,刚下云头,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。


他脸色一沉,入眼皆是一片凄厉的惨状,血水粘稠顺着阶沿流泻,跨过尸山,竟瞥见丹墀上还躺了不少昔日天界赫赫有名的神将,如今也气绝在地。


一股令人极不舒服的阴寒之气,从凌霄殿中溢出,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。


张良走上丹墀,忽听身后有人唤他名字,转身望去,正是姗姗来迟带着宣都神将前来支援的祁言。


祁言一来,便沉声对张良说了一句话:“凯因屠了西庭。”


……


两人匆忙走进凌霄殿,竟见凯因漫不经心坐在帝座上,手上擦拭着染血的魔刀,脚尖轻飘飘碾在禹景天帝的肩臂上,二者一进殿门,凯因便抬起头玩味笑道:“来迟了。”话语未落,只听寂静的宝殿内响起“咔扎”一声骨折响,原本尊贵无比的帝君只觉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,顿时趴在地上,浑身抽搐,冷汗不止。


哪里还有昔日威严的模样?


祁言脸色一变,冷声道:“凯因,枉费阿陵舍命救你,你竟如此辜负他的用心,再造杀孽?”


祁言不提陵光还好,一提陵光,凯因眼中瞬间凝聚冰寒:“我未曾求他救我!”


“你……”


祁言怒极无言,只为陵光感到不值。


张良只是微微皱眉,神色复杂地看向御座上的凯因。


再也难以忍受痛楚和屈辱的禹景,咬牙道:“我知道你想要什么!你想要陵光的神髓,就先……”话语未落,禹景突然感觉脖颈一凉,饮血的魔刀卡在他颈边,刀锋已划出血痕,凯因毫无表情地看着他,正是这种毫无表情的样子更让禹景觉得惊恐。


“你……你敢杀我?不怕挑起神界与魔界大战?”


凯因露出一种刻意的吃惊、无辜的眼神,声音却如同从无尽深渊中传来:“忘了告诉你,在来天界之前,我就先屠了魔域。”


禹景还没来得及展露他的震惊,魔刀挥动带起血雾,雾散时,一颗头颅滚落到玉阶之下。


“至于神魔大战……”凯因对着禹景的尸体,露出倨傲冷漠的笑:“我不在乎。”


祁言一怔,这人简直就是个疯子。


可不就是个疯子吗?


脸上尚有血迹,但凯因毫不在乎。他抬起头,看向御座后刻着祥云巨龙的金色浮雕,挥袖,片刻一个盛着金辉的琉璃瓶飞到他手中。


祁言愣住,那熟悉的感觉……是陵光!


祁言正欲上前,张良却按住他的肩膀: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?”


祁言回头,不懂张良话中的深意。


张良暗下眸色:“西庭一灭,与谁最有利?”


祁言无言,再回头时,凯因已带着陵光的神髓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
张良见他神色露出怔忡,缓下眼眸道:“既然已做出抉择,便应当心如磐石走下去,好让他看看,你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。”


……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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